坦白从宽
  “Claroy,”我和Claroy面对面站着,中间隔着一个沙发,“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又抽烟了。”
  ——今天下午我回家之后照常去亲吻她,吻过脸颊之后她却左躲右躲不肯让我亲她的嘴唇。
  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抽烟了没来得及漱口,在我刚想按住她之前Claroy早有预料地立刻跳起来跑了。所以现在,我们正在客厅僵持着。
  “我没有。”她意料之中地不配合,摆出一个随时可能跑走的姿势。
  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吻你?”我向前一步。
  “我没有,你亲了我的脸。”她立刻后退一步。
  “Claroy,玩这种游戏没有意思。”我又向前一步。
  “我没有!”Claroy立刻跑到餐桌后面,“我、我舌头痛。”
  我简直要因为这种口不择言笑起来。“你舌头怎么了?”
  “口腔溃疡。”她看到我的表情,越发地知道大事不妙,左右看着下一步要跑到哪里。
  “过来我给你看看。”我向餐桌走去。
  “不要!”她背靠着水槽,她无数包烟的葬身之所。
  “Claroy,你非常清楚,我要是真想抓你,你是绝对跑不掉的。”我敲了敲餐桌,“我现在是在给你最后坦白的机会,好好想想接下来要说什么。”
  “我才不信呢,”Claroy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哼笑一声,“你刚才就让我跑掉了。”
  Well……我扬起眉毛,不仅拒不悔改而且出言不逊,是该再好好管教她一次了。
  “垂死挣扎,”我冷下脸来,“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  Claroy转身就跑。
  她想跑到书房,但是久坐书桌后的运动能力和我一比可想而知,我迈了两大步过去,就握着手腕把她按在了书房门旁边。
  我用一只手把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,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。她像一只炸了毛又跑不掉的猫一样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,最后也只能被我按住吻上嘴唇。
  Claroy的嘴唇和往常一样柔软,但是在我的舌头探进她口腔之后,果然尝到了尼古丁的苦味。
  我更加生气起来,捏紧她的下巴,深深地吻下去,直到我能重新尝出来她原本的味道。她很快没了挣扎的力气,发出一些轻轻的哼咛,我松开她的手腕,她能做到的也不过是扶上我的胸膛。
  我放开Claroy,她双颊绯红地喘息着。
  “我——我错了,”她颇为可怜地看着我,“John.……”
  我对她这惯用的伎俩不为所动。“晚了,”我把她脸朝下抱到肩上,揽住了她的腿,“烟藏哪儿了?”
  “放我下来!”她蹬不动腿,开始捶我的背。
  “告诉我烟藏哪儿了,不然我不会放你下来。”我说。
  我就这样抱着Claroy,让她自己拿出来了她藏的所有烟,再让她自己放进水槽里拧开水龙头。她一开始还不肯伸手,看到我的表情之后才瘪着嘴扭开。
  “我错了,”她眨着眼睛看我,“John.”
  我皱着眉抱起手臂,Claroy又蹭过来用手点我的嘴角。“我错啦。”
  我叹了一口气,没办法真的对她动气,但是今天必须给她一个教训。
  “现在是六点半,看到了吗?”我指着客厅的钟。
  “看到了。”她谨慎地点头,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。
  “我们在七点吃晚饭,”我又指指餐桌,“再半个小时之后,我会因为今天的事情罚你,七次。”
  “不要!”她又想跑。
  “再加一次。”Claroy不敢动了,“你最好现在就告诉你的编辑,做好你明天一整天都失联的准备。”